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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《水浒传》里,宋江应该是男一号,央视版的电视剧《水浒传》里,把宋江拍的那么猥琐是不对的,没有宋江上梁山,梁山泊后来的影响不可能有这么大。梁山好汉,多半是冲着宋江才投靠梁山泊入伙的。但是也正是宋江,才使得梁山泊一百单八位好汉,最终走上了一条最终悲剧的命运。一、宋江的的出生和际遇
宋江虽出生在一个小地主家庭,几乎没有什么政治地位可言。他随时有着被地方官吏搜刮的可能;有着随时被强人勒索的风险。为了生计,也为寻求政治庇护,像宋江这样情愿冒着随时被处分的危险,而去地方衙门做个吏员的读书人大有人在,宋江便是一个典型。一个人在郓城县城为吏,在县城当差的同时,也随时准备为上司背黑锅,所以也就不敢娶妻生子,怕成为自己的累赘。为了自己在背黑锅时,不至于连累父母族人,在入公门时,故意让自己的父母找个不孝的罪名状告自己。如此,官府会帮助自己出一个和父母家人脱离亲属关系的证明,表面上和父母家人从法律层面上脱离关系,实际上,是从法律层面上保护了他们。这在当时,应该是个司空见惯的做法。在《水浒传》第二十二回里,宋江杀了阎婆惜,两个捕捉宋江的都头,就是这样为宋江的老父亲和弟弟开脱罪名的。
杀了阎婆惜的宋江,飘零江湖,四处避难,等待着朝廷的大赦,自己好重新回到公门中继续当差度日。此时的宋江,思想尚处于朦胧状态,对大宋王朝还抱有幻想,还希望朝廷能够降恩,让他有为朝廷出力的机会。但现实的世界,腐败透顶的朝廷,使像他这样的卑微小吏,哪有什么出头之日!?所以他的忠义思想和英雄志向,只会处处碰壁!
宋江虽然招揽天下英雄好汉,使之对其顶礼膜拜,但目的只是为了引起社会上层对他的关注,最终能够重用他。所以在清风山上,看到清风山的头领矮脚虎王英,要对劫持来的清风寨知寨夫人,欲行苟且之事时,就要求放回了这个妇人,示好于清风寨的知寨刘高。但是,这个妇人却恩将仇报,对宋江痛下杀手,最终将宋江逼到无路可逃,还连累了花荣和他一起反了朝廷。在现实的世界里,像宋江这样有志向,有抱负的读书人,希望上层社会能关注自己,重用自己,有机会一展雄才,报效国家!但宋江的这次主动示好行为,显然很不成功,还差点被对方迫害致死!刘高夫妇,不会像柴进、花荣等失意于上层社会的贵族,那样对他惺惺相惜;更不会像王英、郑天寿等江湖好汉们,那样对他顶礼膜拜。
宋江要做大丈夫,想做大英雄,他的理想是替天行道,但他的思想和行为,注定了他的不被理解,不容于那个贪污腐化的大宋朝廷上层社会。宋江可以成为那些失意军官们的知己,成为绿林好汉们的救星和偶像,但却必然遭到大宋朝廷上层社会的排斥,在那些昏聩和贪婪的上层官僚们眼里,宋江是个异类,是个危险分子。在蔡京、高俅、童贯、杨戬等人看来,天下太平挺好!老百姓可以忍辱偷生,你宋江为什么就不能也这么过?你为什么要做英雄?你凭什么出来充英雄?
英雄也是你宋江这样的人当的?你宋江一个落榜的书生,能在县城的衙门里当个押司还不够?朝廷腐败干你何事?那些绿林好汉连朝廷官军都难以收剿,凭什么一见你宋江就顶礼膜拜?你都当英雄了?那我们大宋朝廷的皇帝当什么?蔡京、高俅、童贯、杨戬等权贵们自己又去当什么?既然你宋江那么不安分,偏要当英雄,就是祸害,大家都像你宋江那样忧国忧民,都去当什么英雄,都去替天行道,妄议朝廷,不服官军,朝廷颜面何存?
既然你宋江这么不知天高地厚,要当英雄,你就该死!救了刘高的老婆,宋江原以为自己在刘高夫妇面前,显露了一下自己能力的同时,也示好于刘高本人,没想到得到的却是无情的迫害!宋江会得到这种结果,好像于情理不通,其实是一种必然。
惨遭刘高夫妇迫害的宋江,在花荣和清风山绿林好汉们的舍命相救下,终于脱离了迫害。在《水浒传》第三十五回,宋江伙同清风寨花荣等八九个好汉大闹了清风寨,杀了陷害自己的刘高夫妇后,害怕大队官军前来搜捕,于是宋江首先提出投奔梁山泊,这是宋江的造反精神和英雄主义情结的一次很好释放。但这时的宋江,投奔梁山,只是处于一种受到极致迫害后,无处容身,迫于保命的权宜之计!
所以后来接到家乡父亲亡故的一封家书,宋江很快从反叛情绪中回到了理性世界。处于英雄主义感召下的宋江,又回到了做个“忠臣义士”的主流正统思想轨道上来。宋江的思想立刻又从癫狂状态,跌回了理性之中,自己揩干眼泪,写个一个“介绍信”给梁山泊晁盖,让跟着自己的九个好汉自行投奔梁山泊,自己则回家奔丧去了。
宋江回到家中,发现老父亲只是害怕自己在梁山入伙编造的谎言后,并没有再次投奔梁山,而是非常赞同父亲的意见,选择忍受朝廷的惩罚,流配江州,等待出仕的机会。在赶往江州充军的路上,晁盖等人把他接上梁山,宋江死活不肯入伙,仿佛换了一个人似的,一下子,又变得十分拘谨起来,一副大宋王朝忠臣义士的嘴脸,将江湖情义抛到了九霄云外,弄得晁盖等人好生无趣!
宋江迭配江州的生活,过得很是滋润的,虽然,这一路上,有点磕磕碰碰,但是凭着“及时雨宋公明”的大名,使得江湖好汉,一闻大名,无不望风归顺,非但没有一个伤他性命,而且一路上,到处都有绿林好汉争着保驾护航,这是他以往施人恩惠所得到的回报,当然回报还远不止这些。到了江州后,他不仅在江州能够呼风唤雨,还得到戴宗和李逵两个臂膀,时常还有浪里白条张顺,送些红尾鲤鱼给他尝鲜。
宋江的生活,此时显得很平静,但这种平静中,正在酝酿着一次更加疯狂和彻底的释放。
在《水浒传》第三十九回里,宋江小病初愈后,本打算找戴宗和李逵喝点酒,舒发一下心情,没有想到,事不凑巧,两个人一个都不在。茫然失落的宋江,独自一人登上浔阳楼,花近高楼,江水悠悠,看着眼前的一派风景,一个天涯作囚的文人,作出的诗句必然是苍凉、悲壮的。但是宋江不是杜甫,他的心志,是一个英雄主义者的心志,是类似于那个惊天动地的黄巢。书中这样写道:宋江猛然蓦上心来,思想道:“我生在山东,长在郓城,学吏出生,结识了多少江湖上人,虽留得一个虚名,目今三旬之上,名又不成,功又不就,倒被文了双颊,配来在这里。”
想到这里,宋江这种受尽屈辱,怀才不遇,雪藏已久的那种英雄主义情怀终于喷薄而出,不可遏止。于是,宋江提笔在浔阳江提下了那首明心志的《西江月》,这首词这样写道:自幼曾攻经史,长成亦有权谋。恰如猛虎卧荒丘,潜伏爪牙忍受。不幸刺文双颊,那堪配在江州。他年若得抱冤仇,血染浔阳江口。
写到这里,宋江自己看着墙上自己填的这首词,大喜大笑,这样他才称心,但还没有满意,进一步,又写了四句诗:心在山东身在吴,蓬勃江海谩嗟吁。他时若遂凌云志,敢笑黄巢不丈夫。压抑已久,迫害至深的宋江,对赵宋朝廷的蔑视,嘲讽,痛恨,甚至是否定,再也按耐不住,一泻千里,嬉笑怒骂,方才称心如意。
借着酒力才敢癫狂一把的宋江,本意无非发发牢骚,所以酒醒后,自然恢复如常,依然在那个黑暗的大宋朝廷的统治下,浑浑噩噩,苟延残喘。黄文炳的告发,无疑是一剂猛药,直接将宋江逼入绝境!黄文炳虽然恶毒,其实倒并没有冤枉宋江,宋江的这一首词,一首诗,在封建时代,绝对够得上反诗级别了。
宋江说来也可笑,喝醉的时候何等豪情壮志!醒后,一听因为自己所提的反诗要来抓他了,立刻一副窘态,最后窘迫到想要靠装疯卖傻来瞒过知府的追究。但是,知府好骗,黄文炳却不傻,一顿毒打,宋江也就扛不住。
为了解救宋江,梁山好汉倾巢出动,《水浒传》第四十回,梁山泊的好汉们冒着被一网打净的危险,不顾自身安危,要来劫持法场,解救宋江。一共二十九位好汉,前来舍命救宋江。宋江忠于的大宋王朝再一次对他进行人身迫害,最终还要靠他所不耻为之的绿林好汉们的舍命相救,才捡回了一条命。
二、宋江的“老二”思想情结
杀了黄文炳,上了梁山泊,宋江虽然极不情愿,但为了活命,还是选择了落草梁山泊。上到梁山泊后,宋江遇到了新问题,原来晁盖在梁山泊时,只是小打小闹,一共才有九个好汉,像林冲、朱贵还不是晁盖带来的;而宋江一上梁山,前前后后共带来了三十一位好汉,其中有本事的人又多,宋江的威望自然要比晁盖高得多。一到梁山泊,晁盖就要让宋江做第一把交椅,不是晁盖谦虚,实在是实力摆在那里,出于试探也好,出于自保也罢,晁盖只能选择让位!宋江初来乍到,出于慎重,自然极力辞让。
梁山泊今后的路该怎么走?这个问题,晁盖和跟他一起“劫生辰纲”的三阮、刘唐等人是不会想的,他们的思想还处于低级的流寇主义而已!梁山泊水域广阔,易守难攻,晁盖等人只满足于有酒大家喝,有肉大家吃的自在生活!原来梁山泊的九个头领,除了林冲是落魄军官,吴用是个书生,其他七个头领,包括晁盖,都没有长远的政治抱负和计划!现在宋江上了梁山情况就不同了,头领人数迅速发展到四十个,这些人里不仅有江湖好汉,更不乏落魄军官,如花荣、秦明、黄信、戴宗等人,这些落魄军官有的是自愿舍命救宋江的,有的是被宋江打败,诚心归顺的。
晁盖早期的流寇思想,显然已经无法适应梁山泊的发展,虽然归顺梁山泊的落魄军官比例不算太大,但数量却并不少,他们大多身怀绝技,武功超群,他们的加入彻底改变了梁山泊的战斗力和政治格局。
“论秤分金银,异样穿绸锦,成瓮吃酒,大块吃肉”的理想,只可能成为三阮、刘唐之流的理想境界,像戴宗、花荣、秦明、黄信等出身官宦的人,是有思想,有抱负的人,他们是不可能愿意跟一帮绿林好汉,一辈子在山沟沟里吃吃喝喝混日子!那他们这些人要什么?说来也简单,他们要一面旗帜,要一面值得他们为之奋斗的旗帜!宋江出生官场,和他们有着类似地遭遇,深知他们的心思,在适当的时候,他提出了“替天行道”的政治口号。“替天行道”这一政治口号,宛如一面神圣的旗帜。在梁山泊上,立起这一杆大旗,意味着,从此梁山泊有了自己的政治宣言和基本思想,从此梁山泊的好汉们不再沿袭过去绿林好汉们的流寇主义,他们要寻找机会能主动参与到国家政治当中去。宋江虽然身在梁山,却心在朝廷,接连受到朝廷迫害的他,此时仍然对朝廷充满幻想,希冀朝廷能明白他们要做忠臣义士的心!
杀了黄文炳,血染浔阳江的宋江,成功为自己复仇的同时,也初次崭露自己的驾驭才干。不久,江湖上,不得志的各路好汉,听说宋江上了梁山泊,都望风归顺,梁山泊上宋江的威名,越发盖过了晁盖,晁盖事实上已经成为名义上的第一首领。就连那个曾经和晁盖一起“劫生辰纲”,道法高强的公孙胜,在宋江和戴宗等人的邀请下,再次出山归顺梁山泊,也倒向宋江一方。在《水浒传》第四十七回里,要来归顺梁山泊的杨雄、石秀、时迁三人,在路过祝家庄时,被祝家庄强扣了时迁,杨雄、石秀赶往梁山泊请求派兵攻打祝家庄,解救时迁。杨雄、石秀说明来意后,晁盖立刻勃然大怒,觉得时迁是个鸡鸣狗盗之辈,自称梁山好汉,坏了梁山好汉的名头,要斩杀杨雄和石秀。表面上看,好像是晁盖恼怒时迁这个鸡鸣狗盗之辈,自称梁山好汉,坏了梁山泊的名声,其实晁盖是在对宋江到处延揽天下英雄的行为,感到恐慌和不满!你宋江带来的好汉已经够多了,现在还在到处招贤纳士,你宋江到底想干什么?晁盖内心的不安和恐慌,正在日渐加剧!一看晁盖要杀杨雄、石秀,宋江就坐不住了,书中这样写,宋江劝住道:“不然!哥哥不听这两位贤弟却才所说,那个鼓上蚤时迁,他原是此等人,以致惹起祝家那厮来,岂是这二位贤弟要玷辱山寨。我也每每听得有人说,祝家庄那厮要和俺山寨敌对。即目山寨人马数多,钱粮缺少,非是我等要去寻他,那厮倒来吹毛求疵,因而正好乘势去拿那厮。若打得此庄,倒有三五年粮食。非是我们生事害他,其实那厮无礼。哥哥权且息怒,小可不才,亲领一支军马,启请几位贤弟们下山去打祝家庄。若不洗荡得那个村坊,誓不还山。一是与山寨报仇,不折了锐气;二乃免此小辈,被他耻辱;三则得许多粮食,以供山寨之用;四则就请李应上山入伙。”
宋江的一番话,话音未落,吴用就说道:“兄长之言最好,岂可山寨自折手足之人?”吴用这个昔日晁盖的军师,梁上泊地位仅次于晁盖、宋江的三号权威人物,公开、坚定地站在了宋江那一边,言语之间充满了对宋江的欣赏和崇敬!杨雄、石秀的入伙介绍人戴宗也坐不住了,上前说道:“宁可斩了小弟,不可绝了贤路。”戴宗话音未落,梁山泊其他头领,都一起上前求情。此时的晁盖已经只有选择做一个傀儡的份了,否则,很难说火并王伦的事情不会再次发生!
接着宋江留下晁盖和晁盖带上梁山的三阮、刘唐等人在梁山泊看家护院,自己统领众好汉,前去攻打祝家庄。祝家庄并不好打,一连被活捉了杨雄、黄信、王英等几个好汉,被闲置在山寨的吴用,一听说宋江有难,就撇下晁盖,带着三阮、刘唐等昔日晁盖的死党,投到宋江的麾下效力去了。在吴用的帮助下,在新近入伙的解珍、解宝、孙立、孙新等好汉的配合下,宋江三打祝家庄,顺利铲平祝家庄,所得金银无数,分散众人,得粮五千万石,运送山寨。宋江大获全胜,威震江湖!
不久,那位仗义疏财、江湖闻名的大官人柴进,被高俅的弟弟高唐州知府高廉迫害入狱,生死未卜!获悉情况后,宋江再兴义兵,打破高唐州城池,杀了高廉,拯救柴进,一路凯歌!
杀了高廉,他哥哥高俅岂肯罢休,奏本一上,要求讨伐梁山泊,皇帝自然欣然应允。
在《水浒传》五十五回里,高太尉兴起三路大军,派出大将呼延灼,带领步军骑兵共计万余人,要来荡平梁山泊!梁山泊自开创以来,第一次应对大规模的官军围剿,大敌当前,吴用只和宋江单独商量,议定退兵计策,晁盖虽然坐在第一把交椅上,却插不上嘴。官军前来,又是宋江亲自迎敌,接着,宋江大破连环马,一举荡平官军,还延揽不少好汉入伙!
凯旋而归的宋江,震动京师,声闻天下,天下好汉有被官军迫害、围剿,不能的抵敌的英雄义士,无不望其拯救。孔明叔侄被青州官府迫害,桃花山、二龙山、白虎山等三处鲁智深、武松、杨志、周通、李忠等众好汉,几番厮杀,亦且不能得胜,他们都想到那个济危扶困的宋公明,主动派人上梁山请宋江出兵拯救孔明叔侄。宋江闻信,点起五路大军,二十个头领,三千精兵,亲冒矢石,前来攻打青州城,在桃花山、二龙山、白虎山等三路好汉的齐心协力下,略动刀兵,就招降了呼延灼,踏平了青州城。
上了梁山泊的鲁智深,看到宋江如此仗义,想要下山到少华山,同邀请曾经的患难之交史进,同上梁山,共助大义。不想,到了那里鲁智深为了救史进,自己也被华州的贺太守擒拿入狱。鲁智深和史进的性命危在旦夕。宋江闻信,又是兴起义军,亲率七千精兵,星夜来救,不敢耽搁。为了解救鲁智深和史进,宋江等人劫持京城上御香的宿太尉,偷天换日,赚的贺太守出城,出奇制胜,迅速地杀了贺太守这个狗官,救得鲁智深和史进性命。这次凯旋归来的宋江,与往日不同,一路上他遇到两个麻烦。一个麻烦是有三个好汉要来梁山泊挑战,他们分别是李衮、项充、樊瑞等三个身怀绝技的好汉,结果一开战,就被制服,就只好投降了宋江。另一个麻烦是有一个叫段景住的盗马贼,特地从北方千里之外,盗的稀世宝马照夜玉狮子马,献给宋江,希望能到梁山入伙,却在路上被凌州的曾头市曾氏父子夺走。
回到山寨,晁盖看到自从宋江上梁山后,先是三打祝家庄,解救时迁,收服杨雄、石秀、李应、扈三娘、顾大嫂等十几个好汉;接着攻破高唐州,杀死高廉,解救柴进;稍后,大破三路一万余人的官军收捕,延揽了汤隆、徐宁等好汉入伙;接着,又兴起义军,亲率三千精兵打破青州城,救得孔明叔侄性命,延揽青州附近的桃花山、二龙山、白虎山等三山的鲁智深、杨志、武松、李忠、周通等十几个好汉;
目今,又亲冒矢石,率领七千精兵,劫官船,盗御香,杀太守,救兄弟!梁山泊的好汉们,在宋江的带领下,干出了一番惊天地,泣鬼神的大事业!他晁盖呢?毫无尺寸之功,天下的好汉义士,不远千里,前来投奔,都是来投奔宋江的,就是个来投效的盗马贼段景住,盗来的一匹宝马,也是指名道姓要献给宋公明的!我晁盖身为梁山泊之主,有宝马不献给我,凭什么献给你?好!你不是还没有去攻打曾头市吗?我去!等我夺回马匹,踏平曾头市之时,看你宋江还神不神气!
于是,晁盖也学宋江的样子,要亲冒矢石,带领大军争夺宝马!宋江知道,晁盖的水平也就是劫个“生辰纲”什么的,那也是我宋江放了你一马,否则你晁盖早就人头落地了。你推让我宋江做第一把交椅时,我就说的很清楚了,你长我十岁,理当为尊。看在你岁数大点,让你坐了第一把交椅,你就知足吧!宋江害怕晁盖万一死在阵前,自己找不到这么低能的傀儡,自然极力反对晁盖下山,说什么小弟愿往。晁盖一听急了,说道:“不是我要夺你的功劳,你下山多遍了,厮杀劳困,我今替你走一遭。下次有事,却是贤弟去。”潜台词就是,你宋江上梁山之时就对兄弟们说,先不排座次,等以后论功排座,每次出兵,又是你亲自带兵,这么多次,你和你带来的兄弟们已经立了多少功了?我再不去立点功劳,打一个漂亮仗给你们看看,我还有脸在梁山泊上混吗?宋江苦谏,晁盖执意下山。
晁盖负气起兵,也像宋江出兵一样,亲点二十员战将,率五千精兵,杀奔曾头市来!他带的二十员战将里,本事大一点的也就林冲、呼延灼。林冲火并王伦后,一直就是个受冷落的人;呼延灼是刚刚投降的;三阮兄弟阮小二、阮小五、阮小七,在水里的本事大,攻打曾头市是陆地战,他们发挥不来优势;杨雄、石秀是差一点就被晁盖杀掉的人,他们对晁盖还不能完全信任,自然不会十分卖力;其他几个战将情况也大都类似于此。吴用和公孙胜,一个是智囊,一个是半仙,梁山泊的大胜仗,几乎都是出自他们的谋划,本来他们都是晁盖带上梁山泊的,但现在他们一个也没有跟着晁盖下山。晁盖出兵,胜算如何,也就可想而知了!
晁盖一到曾头市,就急切希望有一场大胜仗,证明自己的实力。一开仗,晁盖就吃了亏,心里正在忧愁之际,正当此时,曾头市故意派了两个奸细,引诱晁盖前去劫寨,晁盖求胜心切,一意劫寨,林冲苦谏不从。晁盖夜晚劫寨,一心求胜,等待他的,却是一阵箭矢雨,晁盖自然难逃,面颊上被史文恭一箭射中,箭头上还搽了毒药,可怜晁盖逞了一世英雄,末了,就这样草草死去!
死就死吧,死还不认输,临死前,晁盖还不服输!他和宋江暗暗较劲,留下遗言,要捉到射死自己的人做梁山泊主,而且遗言是亲口对宋江说出的,指定你宋江来完成!你宋江不是天天高呼忠义吗?你拿我当傀儡,当我不知道吗?在世时,你让我当大哥,现在大哥我留下这样的遗言,看你怎么办!我死了,你当老大,没门!你宋江五短身材,武功平平,凭什么大家都听你的,哪一仗不是别人帮你打的?哪一个对手不是别人帮你杀的?有本事,你去杀个史文恭,量你也没这个本事!
其实,晁盖如意算盘打错了,宋江从心里就不愿意当老大。如果宋江想当老大,学你晁盖火并王伦,条件比你晁盖便利的多。
宋江不是李逵,他身上有造反精神,但却害怕造反,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不是好玩的,宋江最终是要招安的,这就是为什么宋江会对晁盖如此恭敬。晁盖的可悲就在于,到死也没认清自己的实力,更没有搞懂宋江心思!
说到底,宋江是个读书人,他不像历史上的刘邦,彻底是个农民,思想上没有顾虑,逼急了,不造反,就没有出路。因为宋江大小是个押司,虽然是个聘用的,但也是签过合同的,有一定的工资和福利,县级财政状况肯定要比村上财政好的多,工资和福利的保障只怕还是有的。而刘邦是个亭长,一个村干部,连聘用都不是。《史记?高祖本纪》就记载,刘邦经常请假回家干农活,估计那点微薄而没有保障的工资,可能养家糊口都不够,自己还要种点地,才够勉强度日,为此刘邦没少被他老爸骂,说他不务正业,不好好种地,财产没有刘邦一心一意种地的二哥增加的快。可想而知,像刘邦这样的人,一旦落难了,几乎就是一无所有,还不如庄稼汉,很难有出路,被逼造反后,没有什么可顾虑的,反正都是死,还不如放手一搏呢。宋江算是个有产阶级,又像萧何一样是个聘用制的的县级机关工作人员,时间干长了,大小还能有点小权。萧何就曾经利用手中的权力照顾过刘邦,宋江也利用手中的权力,义释过“劫生辰纲”的晁盖等七位好汉。所以萧何在沛县被迫造反时,就想到了让刘邦当老大,成功了更好,失败了,刘邦顶缸、挨刀!自己挺多是个协犯,不会杀头,花点钱,托个人,说不定还照样能混个一官半职,两边双保险,哪种结局都不吃亏!这就是为什么宋江,在晁盖死后,自己不急着当老大,而是想方设法,设计陷害卢俊义,弄得人家家破人亡,被迫上的梁山,卢俊义一上梁山,宋江就猴急着想让卢俊义当老大,自己做老二,学起了大汉朝的萧何。
但是宋江的这一招,终究瞒不过同是读书人的吴用,吴用知道,卢俊义虽然号称“河北玉麒麟”,但那是官方给予的评价,对于草根出生的江湖人士和那些失意的军官是不认账的。名声和威望,与宋江相比,天壤之别!梁山泊的好汉几乎都是冲着你宋江才投奔这里的,现在你“替天行道”的大旗才刚刚竖起,晁天王在曾头市被射死的大仇还没报,你宋江一撂挑子,梁山泊肯定会散伙的。
心知肚明的吴用,就开始顺应大势,设计不让宋江当老二。在《水浒传》第六十八回里,新上山的卢俊义在晁盖灵魂的帮助下,活捉了史文恭,晁盖也是煞费苦心,死前死后,都还不服让宋江坐第一把交椅。宋江觉得卢俊义比晁盖还适合当老大,此人在梁山泊资历很浅,更谈不上根基,便宜控制,比晁盖更适合做傀儡。一听说,宋江要根据晁盖的遗嘱,立卢俊义为山寨之主,卢俊义哪里敢接班,推来推去,吴用发话了,说道:“兄长为尊,卢员外为次,人皆所伏。兄长若如是再三推让,恐冷了众人之心。”吴用对下面的好汉们只使了个眼色,李逵、武松、刘唐、鲁智深等众人,就一发嚷了起来,宋江也只好答应权且主事。但是,宋江也提出一个要求,就是和众人约定,大家分两队人马,有卢俊义和自己分开统领,以抓阄为信,分别攻打东平府和东昌府,哪一个先胜,哪一个坐第一把交椅。大家一听,就自然帮着宋江先打赢胜仗,卢俊义哪里还敢先打胜仗!
但宋江是个一心要做英雄的读书人,他的仗义疏财,延揽好汉,最终是为了做一个符合儒家文化标准的英雄。中国的读书人,尊崇都是像孔夫子、周公旦一类的“二当家”英雄,自己是不敢做老大的。读书人的这种英雄主义,必须是在“忠义”的基础之上,他们惯有的政治主张是“替天行道”,而不是与天为敌,更不是推翻那个腐败黑暗的朝廷,因为推翻一个朝代成功的几率太小,万一失败,就是十恶不赦的乱臣贼子!宋江的骨子里是要做一个个光宗耀祖的英雄,希望那个腐朽的朝廷,能够理解一个身处下层,但心忧天下的读书人,给他一个施展抱负的空间和可能。但在现实的世界里,一个小县城的一个小押司,在那个腐朽透顶的大宋王朝,不要说重用,连保全性命都是件不容易的事情。
三、宋江的忠义和梁山泊的悲剧结局
打完了东平府的宋江,又移兵卢俊义处,帮助他一举拿下了东昌府。此时的梁山泊已经聚齐了一百零八位好汉了!梁山大业,于斯为甚!晁盖死了,卢俊义威望又不够,自己被众好汉推上了梁山泊的权力顶峰,梁山泊何去何从?这个问题宋江必须面对,他先是模仿起中国农民起义的始祖陈胜吴广,第一步是神话自己和自己的团队,为自己和梁山泊好汉的存在找到一个合法的依据,在那个“君权神授”的年代,天意无疑是最具有合法性的。
宋江遍请名山老道,命公孙胜主持,设了一个罗天大醮,启请天意示人。宋江带领众多梁山好汉,诚心祷告,请示天意,突然有一天就感动了上帝,在西北乾天门上滚下了一个石碣,石碣两侧一边写着“替天行道”,一边是“忠义双全”。石碣的前面写着三十六员天罡星的名字,后面写着七十二员地煞星的名字。
宋江捧着石碣天文对众头领说道:“卑猥小吏,原来上应星魁。众多兄弟,也原来都是一会之人。今者上天显应,合当聚义。今已数足,上苍分定位数,为大小二等。天罡、地煞星辰,都已分定次序。众头领各守其位,各休争执,不可逆了天言。“
宋江的这个话是有三个目的,第一个目的,是树立了梁山泊“替天行道”的正义性和合法性;第二个目的,是确定了梁山泊的发展规模,头领就是一百零八位好汉,不想再增加人数,扩大规模;第三个目的,是以天意的形式宣传了“替天行道”的神圣不可改变,为以后的“招安”预先做了舆论上的铺垫!
树立“替天行道”的正义性和合法性,是为了引起大宋王朝的注意,希望那个排斥、漠视他的大宋王朝,承认他们,重视他们,给予他们“替天行道”的资格和机会,并早一点结束这种离经叛道的生活,回到大宋王朝的正统政治框架中来!
确定梁山泊三十六员天罡,七十二员地煞的头领数目,是为了不再增加梁山泊头领规模,此时的宋江,“老二”思想又开始死灰复燃,希望那个宋徽宗来当自己的老大,梁山泊上的好汉数量已经以很迅速的速度在增加。做了老大的宋江,心里反倒更加不踏实起来,不再像以往那样主动出击,攻城略地,广纳豪杰。而是一心等待朝廷招安!
梁山泊众好汉,虽有心里愿意招安的好汉,但他们大都吃过大宋朝廷的亏,知道大宋朝廷的当权派是些什么货色,对大宋朝廷都有着不同程度的敌意!如果招安,阻力自然很大,这种阻力一旦爆发,宋江也未必能加以控制。现在我们梁山泊的这一百零八位好汉,“替天行道”,做个“忠义双全”的大宋朝廷义士,是本分,更是天意!谁还敢不从?
其实,这个从天而将的石碣,应该是宋江和吴用精心设计的一个政治骗局,公孙胜本来就是个会法术的人,弄个石碣从天而将的把戏,问题应该不是很大!
为招安做足了文章的宋江,开始了他一步步的招安之路,先是在宴会上唱自己写的“招安词”,试探一下梁山众好汉的反映,结果被武松当面顶撞,李逵砸了场子,大家弄得不欢而散,宋江好不难过!
宋江招安的心不为所动,在元宵节前夕,他提出要在元宵节那天去东京天子脚下看花灯,其实是为了到徽宗的地盘,一探虚实,寻找招安的门路。梁山泊的兄弟们,谁人不知?大家为了保护好宋江,自然又是一番准备。宋江在清风寨时,就是为了看灯,差点被刘高夫妇迫害致死,这一次他倒是谨慎了,亲自安排,兵分四路,分批进城,前去观灯!
梁山众多好汉知道,要想让宋江放弃招安的念头,谈何容易!必须将计就计,让宋江自己醒悟才好。于是就听从宋江安排,潜入东京,柴进混进皇宫盗来徽宗将“山东宋江”列为四大寇的凭证;李逵再次砸了场子,破坏了宋江亲谒徽宗的机会;史进和穆弘也一番常态的发了一番酒疯。目的只有一个,就是想告诉宋江,大哥啊,别做招安梦了,朝廷不可能对我们好的,咱在梁山泊先保住性命再说吧!宋江一看收拾不了,只落得仓皇而逃!
宋江本是为了亲谒徽宗,乞求招安,不想被众兄弟们一番闹,只好草草收场。不久,徽宗到是派人来招安,却是奸臣从中阻挠,梁山众好汉极力抵制,一番大闹,招安又泡了汤!
不但招安没指望,反倒给了奸臣蔡京等人以口舌,在徽宗面前立奏武力围剿梁山泊!这次是童贯亲自挂帅,大起八路大军,各出兵一万,御林军两万,共十万大军,意欲踏平梁山泊!官军虽然来势汹汹,终不敌梁山众好汉虎狼之师!一场大战,两次大败童贯官军。
现在的宋江不是先前的宋江,虽然打了胜仗,却反倒一副惶恐的嘴脸,对敌将也不敢伤害,更是不敢收为部下,好吃好喝的管待人家,亲自送上岸!当年“敢笑黄巢不丈夫”的勇气,早已无影无踪!
童贯虽然打了败仗,但他有高俅、蔡京等同党护持,徽宗皇帝恐怕也未必真心怪他!一看童贯打了败仗,高俅、蔡京等人岂肯罢休,这一次高俅要亲自带兵,大起十路大军,共一十三万大军,杀奔梁山,结果是官军三次大败,损失惨重,死伤无数,高俅本人被活捉上山!
高俅被捉,被宋江认为是个机会,逼着高俅要招安,高俅此时性命都在宋江的手里,哪还能有什么尊严?一口应允宋江的诉求!宋江仍然没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表明招安的诉求,童贯和高俅会兴起大军来围剿自己。宋江不知道,大宋王朝已然腐朽不堪,徽宗君臣本是无知宵小,只图眼前快活!你宋江在梁山泊聚集众好汉,劫掠州府,杀富济贫,大碗喝酒,大块吃肉,不是挺好?我们虽然也发过官军征剿,但却何曾派过精兵强将?你们在梁山泊快活,我们在东京快活,大家各自快活不好?大辽国不就是要点金银和美女吗?我们给!你们宋江、方腊想要一块地盘快活!我们也给!无非老百姓遭点殃,我们大家都快活,不就行了!
你宋江干嘛非要来招安,你来招安不就是想让我们的皇帝疏远我们,好重用你们!?我们童贯、蔡京、高俅、杨戬等人能混到今天,就是因为我们皇帝只顾眼前快活,什么天下苍生,皆朕子民啊!那都是说给老百姓听得,出于舆论需要,你还当真了!?
既然你宋江天天喊“替天行道”,放着快活日子不过,非要想挤进大宋王朝的权力核心,想让我们下岗,你来当忠臣,你就是死路一条!你不想想我们大宋王朝的太祖皇帝赵匡胤,在陈桥驿,黄袍加身,自立为君,将皇帝宝座混到手多么不容易!他老人家在杯酒释兵权后,再不希望用有本事的人带兵,这样我们大宋王朝才没有让“陈桥兵变”的历史重新上演!我们现在的徽宗皇帝那也是个孝顺孩子,能不听他老祖宗的话?能不接受前朝的失败教训?
你非要招安,要带兵,要打仗,要立功!立功以后你还要什么?金钱你不爱,女人你不要,在梁山泊聚集一帮那么有本事的人,要来招安,你是在给我们皇帝出难题啊!
原以为你们只是觉得日子混不下去了,上个梁山,图个快活,现在你宋江要用招安来逼我们的皇帝和我们,我们就不能不灭了你!现在我们兴起大军,两次征讨,都被你打败,看来我们小看了你的实力了。好啊,你不是要招安吗?那就招安吧。
宿太尉在诏安过程中,帮了很大忙,其实那可能也是徽宗故意安排的,这个宿太尉早不出来帮忙,晚不出来帮忙,现在朝廷两次大败而归,他就出来帮忙了。这里是有名堂的!招安,只是徽宗皇帝的权宜之计,是为了稳固自己的皇位!表面上看是招安,其实是一次政治妥协!
招安后,宋徽宗就打发他们远去了北边打大辽,梁山一百单八好汉,千里奔袭,北征大辽,杀敌无数,收服了幽云十六州故土,意欲直捣辽国老巢,一雪国耻!
徽宗一看,宋江能耐这么大,吓得不轻!徽宗的心里,此时已经对宋江产生一种恐惧心理!功高震主,宋江的死期不远了,梁山泊众好汉的命运,已然注定了由招安,必然走向悲剧!急忙接受了大辽的讲和,梁山众头领玩命挣回来的幽云地区拱手交还大辽,这样宋江就没有什么功劳了!
立了大功,回到东京,皇帝却没敢像初受招安之时,让他们披挂进城,徽宗仿佛惊弓之鸟,缩在东京城里,让梁山众好汉在城外扎营,还专门下了旨意,不许将士进城,更别提给劳苦功高的梁山众好汉加官进爵!
宋江率领众弟兄,不避艰险,出生入死,立了不世之功,除了皇帝和童贯、蔡京等人得了不少金银财宝,大辽又重新要回了自己长期占领的幽云地区,宋江却什么也没有得到!李逵建议宋江还是杀回梁山泊,像以前一样自在快活去,却被宋江喝骂一顿,梁山众好汉何去何从?宋江好不迷茫!
最后自己送了若干金银给宿太尉,打听的官军收剿方腊,屡战屡败,宋江思来想去,决定再立一次奇功来证明自己的忠心!于是,讨得皇帝的一封诏书,连个像样的官职都没有,就匆匆忙忙杀奔江南,征剿方腊去了!
连年被官军征剿的宋江,现在变成了官军,要来征剿和自己一样反叛朝廷的方腊,不知道宋江当时是何心态?但是他的梁山众兄弟们,不再那么齐心,显然已经不少人开始为自己日后的生活作打算了!
乐和投靠了王都尉,萧让进了蔡太师府,金大坚跟了皇帝,安道全做了皇帝的御医。
浪子燕青,已经讨得了徽宗的护生符,放在身边,留了后路!李俊和童威、童猛与榆柳庄的四个好汉相约征剿方腊一结束,就远航出国。柴进以充当间谍为名,混进方腊阵营避难。有了北征大辽的结局,梁山众好汉中,已经普遍弥漫着一股消极地气氛!
方腊不是官军,没有与梁山泊为过敌,也不像大辽侵扰中原边境,与梁山泊可以说是无冤无仇。方腊阵营中,大多数好汉有着和宋江等人一样的遭遇,才反叛的朝廷!
一场师出无名的战争,就这样因为宋江的主动出击,打了起来!方腊等人不是腐化无能的官军,不是积弊已深的大辽,他们大多数都是出身绿林的好汉,是一支新兴的农民起义军,实力如何,可想而知!例如,方腊那边的国师邓元觉就是个和鲁智深一样的和尚,武艺也相仿佛,两人遭遇,一场好斗,杀的不分胜败!因此宋江的大军每前进一步,都要牺牲不少梁山好汉的性命,这不是一样普通的战争,这是两支起义军之间的互相残杀,战争越打到最后,就打的越残酷,大家带着一种沮丧的心情在作战!连鲁智深这样的杀人魔王,都躲了起来,一直到战争结束,他才出现,也是一种明哲保身的策略吧!
一百单八将,征完方腊,就只剩下三十六人了。回京城的路上,鲁智深和失去一只胳臂的武松选择留在了杭州;燕青挑了一担珠宝,怀里揣着徽宗赐他的护身符不告而别,隐匿江湖;李俊、童威、童猛编了谎话,留在南方,和榆柳庄的费保等四个好汉造了大船,远航去了暹罗国。梁山好汉,征战到此,非死即伤,所剩寥寥!
回到京城,等待宋江的会什么?宋江应该能隐约感到!这个曾经的郓城押司觉得自己的人生已经实现了华丽转身,不再是一个卑微小吏!不再是梁山草寇!而是精忠报国的大英雄!他无愧于是大宋王朝的忠臣义士!梁山泊在他的带领下,北征大辽,南讨方腊,扫平天下凶顽,荡尽朝廷边患!何等威武!大宋朝啊,大宋朝啊,我宋江才是你值得依靠的忠臣!
即使你不理解我的忠诚,不理解我的义举,不理解我为你九死一生的付出!即使你最终还是要毒死我,我也不反抗你!因为我实现了读书人心中的一个梦!一个千年不碎的梦!一个替天行道、报国立身的梦!
本是郓城卑吏身,却怀不平杀人心。
江湖盛名及时雨,素有心志交绿林。
一朝心忿屠奸妇,几番身困显威名。
替天行道天无道,报国立身终亡身。
2012年4月18日定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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